老溫隨筆

▲ 大數據就是通往未來的方向 （Zimbio／ Christian Petersen /Getty Images North America）

看到AhUtopian兄的外電【外電】中距離跳投在NBA的命運？，讓我想起十來年前的塞爾提克的往事，那是第一次聽到關於投籃距離的研究。還記得那是2001~02年球季的事情，一直不被看好的塞爾提克一路挺進，讓沉迷已久的綠衫球迷重新燃起希望，而那年也是我第一次知道籃球與統計學的關係，第一次知道電腦除了拿來寫稿、上網、交報告跟打NBA Live 9X外，原來還可以拿到NBA裡來研發戰術。

2002年，塞爾提克在一年前剛經歷了總裁兼總教練Rick Pitino黯然下台的日子，接手的助理教練Jim O’Brien雖然貴為聯盟裡薪水最昂貴的助理教練（四十五萬美金），但在波士頓的知名度可能遠不及1986~1997在波士頓學院執教的另一個Jim O’Brien。

但很意外的，當他接手Pitino留下來的12勝22敗的爛攤子後，默默無聞的O'Brien居然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讓球隊上下團結一心，不僅兩大主將Antoine Walker與Paul Pierce心悅誠服，其他配角球員也能恰如其分。原本連贏球都難的塞爾提克大出人意料之外的在剩下的球季裡打出了24勝24敗的成績，雖然挽不回Pitino造成的頹勢，但上回塞爾提克的戰績沒出現敗多勝少可要追溯到1992-93年的48勝34敗，那年是Kevin McHale最後一年穿上球衣打球的日子。

一時間，O’Brien成了顯學，頭上代理總教練的帽子也很快的獲得真除，於是波士頓媒體開始把他拿來跟NFL新英格蘭愛國者隊的Bill Belichick相互比較。自從愛國者隊打破了新英格蘭地區長久的總冠軍荒後，Belichick就成了教練的代名詞，O’Brien或是紅襪隊的Terry Francona，還是後來的Doc Rivers，都免不了被拿來跟Belichick一起比較有哪些相同的人格特質。

說起O’Brien，除了他是Pitino從肯塔基大學帶來的高薪首席助理教練外，1974年從大學畢業後就開始擔任籃球教練的他有另一個在籃球圈非常有名親戚，那就是他的岳父，曾經帶領拓荒者隊在1977年拿下NBA總冠軍的傳奇教頭Jack Ramsay。翁婿兩一見面自然是兩句話離不開籃球，特別是在接手Pitino爛攤子後的代理時期，半夜打電話向岳父請教成了例行公事。

確定真除後O’Brien開始獵尋自己的教練團，很快的他成功的找來了當時已經70歲高齡的防守專家Dick Harter擔任自己的首席助理教練，Harter曾經是聯盟裡薪水僅次於O’Brien的助理教練。

「我已經認識Jimmy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得要回溯到我在賓大教球，而Jimmy還在St. Joseph’s念書的歲月。」Harter談起了兩人的淵源。「當然，後來1986~88年我是Jack Ramsay在溜馬隊的助教，因此我可以說是一路看著O’Brien走過來的。」

「雖然我曾經在聯盟裡替很多支球隊效力，但你內心深處總會有一支暗地裡最支持的球隊，我不知道這是Bill Russell或是Bob Cousy的魔力使然，或是當年我前往賓大面試總教練工作時一路上開著車聽著塞爾提克傳奇播音員Johnny Most的轉播的緣故。」Harter感性的說著自己與波士頓的情感。「我可以發自內心真誠的說，我有一個塞爾提克的靈魂，所以，結合了塞爾提克的傳統與Jimmy，當他打電話給我時一切就像是扣籃般自然而然。」

▲ 防守大師Dick Harter是Bird的左右手（www.oregonlive.com）

事實上，雖然賓州離波士頓非常遙遠，但由於當時費城的球隊以黑人為主角，因此擁有多位白人球星的塞爾提克在出了費城外的賓州鄉村地帶是非常受到歡迎的。

雖然Pitino在大學時以全場壓迫防守聞名，但塞爾提克在他指導下的防守卻讓人不敢恭維，因此O’Brien接手後就以加強防守為主軸，做為球隊翻轉的核心。進攻上，雖然主將Walker的外線投射依舊相當糟糕，但O’Brien大致上維持著Pitino喜愛三分球投射的邏輯。原本O’Brien能夠成功擄獲球員的心就因為總是扮演Pitino身邊的白臉的緣故，負責Pitino與球員溝通的工作，這也讓他成為一個標準的「球員的教練」。

這特質讓他在塞爾提克能夠揚名立萬，但同時，也讓他之後在其他球隊吃了不少苦頭，沒有一路跟他成長的波士頓雙槍相挺，他的人格特質反倒成為雙面刃，這是後話。

▲ Jim O'Brien總帶著股書卷氣 （Zimbio／ Jonathan Daniel /Getty Images North America）

因此，當新球季開始，O’Brien可以自己組閣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一路跟自己亦師亦友的Harter。Harter除了擔任過Ramsay的助理教練，在之前的1983~86年是在活塞隊擔任Chuck Daly的助理教練，從那時起他就開始在聯盟教練圈裡以防守而聞名，而1991~94年則待在Pat Riley的尼克揮下，配合的幾乎都是以防守聞名的總教練。直到前塞爾提克名將Larry Bird回到故鄉擔任溜馬隊總教練帶領溜馬隊打出絕佳成績，由於Bird的充分授權，他身邊一雙分別肩負攻守規劃大任的助理教練Rick Carlisle與Harter也就跟著知名度爆增。

能請到當時已經半退隱一年，幾乎可說是當代防守大師的Harter擔任副手，立刻讓O’Brien在波士頓媒體圈裡贏得好評。

「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任何其他人選，我們是一隻需要不只一個防守教練的球隊。」O’Brien說。「而我我知道如果Dick願意出山再教個幾年，他是絕佳的人選，每一個我聊過的人都告訴我找到Harter是正確的抉擇。」

Jim O'Brien的籃球統計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