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隨筆

▲ 手術後的麥克海爾就再也離不開傷痛

一九八七年的六月二十二日，也就在塞爾提克結束與湖人隊總冠軍系列的六場激戰的一週後，塞爾提克的當家大前鋒麥克海爾（Kevin McHale）終於上了手術檯接受手術處理在某些外科醫生眼中難以置信的右腳傷勢。在例行賽一直到季後賽的激烈碰撞與持續壓迫下，麥克海爾的舟骨已經碎成數片。

根據塞爾提克總管佛克（Jan Volk）對媒體的描述，麥克海爾的右腳與右腳踝同時都接受了手術治療，徹底清除各式傷害。麥克海爾的右腳小腿至腳掌將穿上防護套至少八至十二周，有機會趕上開季。

「或者，非常接近開季。」佛克在記者會上說著。

醫生從麥克海爾的右腳踝裡清除了骨刺，同時在他斷裂的右腳舟骨上鎖上螺絲，由於長時間的過度使用，這螺絲很可能要跟著麥克海爾一輩子。

從三月十一日受傷起，麥克海爾就被要求帶傷上場，從東區第一輪直到總冠軍賽，整個例行賽裡麥克海爾僅僅缺賽五場。麥克海爾平均得分26.1分、9.9籃板與2.2次阻攻幾乎都是生涯的最佳成績，高達6成04的投籃命中率高居聯盟第一，罰球命中率更高達8成36，這樣的數據讓麥克海爾成為NBA史上第一個投籃六成、罰球八成的怪物選手，就對球隊貢獻而言，麥克海爾與柏德（Larry Bird）可說是不相上下。

例行賽裡他每場平均出賽39.7分鐘排名聯盟第四（柏德的40.6分鐘高局聯盟榜首），到了總冠軍系列，麥克海爾依然有20.5分9籃板的優異成績，但這些數據的背後卻加重了他的傷勢。特別是球季最後三個月拖著斷骨在場上奮戰讓麥克海爾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儘管球季結束後動刀修復腳傷，但連麥克海爾自己都承認這再也不是原來的身體。

「在用一隻腳打球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棒，」麥克海爾戲謔的說。「我還是每場都能拿個20分抓下8、9個籃板，我對自己說：『天殺的，如果有個獨腳球員聯盟，我肯定會是明星球員。』」

無論如何，這傷痛已經在麥克海爾的心理與生理留下永無法磨滅的印記，連他自己都不禁想知道，如果沒有受傷，如果沒有帶傷續戰，自己的職業生涯會是怎樣的景況。

「我從來沒有痛到這個地步，現在回想起來，我很好奇如果沒有受如此嚴重的腳傷，我的職業生涯會是何種模樣。」麥克海爾說。「我那時第一次明白當你遭遇到重大的傷痛有多大的影響，這真的傷害頗深。」

事實上，過往健康無比的麥克海爾從這個暑假開始就彷彿被傷痛魔咒纏身一般，1990年他又動了左手大拇指手術，1991年整修了腳踝，此時他的已經再也不是原本那個可以輕鬆防守對手小前鋒的麥克海爾。

「每個球季結束，凱文都有著各種不同的傷痛問題，」在麥克海爾的腳傷悲劇後，塞爾提克重組了醫療團隊，新上任的塞爾提克的新隊醫席勒（Dr. Arnold Scheller）說。「在我們幫凱文操刀動手術前，NBA球季都不能算是真正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