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隨筆

▲ 山普森點燃了塞爾提克的怒火

「我不認為沒有山普森（Ralph Sampson）的火箭隊會更強，」麥克海爾（Kevin McHale）在慘敗後接受訪問，當記者問到山普森離場的影響時說。「雖然少了他讓歐拉朱旺（Hakeem Olajuwon）有更多的活動空間，但火箭隊並沒有因此變得更好更強。」

「在回家的班機上，我們都感到憤恨不已，」麥克海爾說，第五戰裡只有他保持水準，攻下33分（全隊唯一突破20分），抓下8個籃板（全隊最高），也是全隊唯一突破五成命中率的球員。「這系列原本應該是4：1的局面，因此所有人都非常的失望。」

那份死寂以及肅殺的氣氛，成了這個歡樂球季最意外的插曲，成了這個球季最關鍵時刻。

「隔天飛回波士頓的班機上出乎意料的安靜，」麥克海爾的老戰友安吉（Danny Ainge）也說。「沒有任何人四處遊蕩說笑，甚至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就是一片死寂，對這支球隊而言可說是非常的反常。但當我們到球館練習時，那真是我此生僅見最完美的籃球表演，先發球員徹底痛宰板凳，強森（Dennis Johnson）、柏德（Larry Bird）、麥克海爾都卯足了全勁，最後逼使總教練瓊斯（K.C. Jones）提早喊停。」

「當我走出練習場時，」安吉說。「我已經毫無疑惑，這個系列結束了。」

不光是安吉，所有的塞爾提克球員都感到同仇敵愾，每個人都義憤填膺，都等不及要上場替希克丁（Jerry Sichting）討回公道，也急著替自己、替球隊洗刷上一場慘敗的惡名。

「我要從第一分鐘就盯死那傢伙直到球賽結束！」麥克海爾賽前說。「我覺得山普森（Ralph Sampson）對希克丁所做的事情實在太沒有職業道德，光想到今晚要對上這傢伙，就讓我覺得整個人都要燃燒了起來！」

「我準備好要宰掉每一個在練習時負責防守我的傢伙，」麥克海爾說。「每回當我看著防守者的臉，我的眼裡都只看到山普森。」

不只麥克海爾，球隊練習裡似乎每個人都戴上了山普森的人皮面具，讓這場練習格外的「慘烈」。

「我不得不中止練習，」總教練瓊斯（K.C. Jones）將這場練習形容為＂此生僅見的醜陋＂。「我們大概只打了五個來回，但這些傢伙彼此間針鋒相對，就像是拳王阿里（Muhammad Ali）對上費雷瑟（Gorilla Frazier）一般。我的籃球生涯裡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這次練習激烈的程度遠超出人們所能想像。」

「山普森最好戴著他的安全帽，」柏德（Larry Bird）賽前要媒體傳話。「今晚他會遇到很多的肢體碰撞，波士頓的球迷比休士頓更吵鬧，這些傢伙既尖酸又刻薄，就像是這座城市一樣。」

「我真不敢相信他挑上了老希，」柏德最後留下了對前場混戰最著名的注解。「連我女朋友都能一拳撂倒他。」

這股復仇的熱潮一路延燒到賽前，每個人都想上場痛宰對手。

「強森（Dennis Johnson）說『我會負責盯住瑞德（Robert Reid）！』，而派瑞許則說『我會死守住歐拉朱旺（Hakeem Olajuwon）！』」瓊斯（K.C. Jones）開玩笑的說著球員賽前積極的模樣，就彷彿這支球隊其實不需要自己這個教練一般。「我只能不停的說OK！OK！」

儘管如此，賽前的休息室裡一片死寂，除了訓練員外，沒有任何人在走動，每個人都專心的準備接下來的一場大戰。